魔尊不明就里,但凭借自己与仙盟多年斗智斗勇的直觉,他隐隐觉得这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慕长渊入魔的事情无人知晓,但有句话叫“未雨绸缪”。
他不屑地“嗤”了一声,大剌剌地用凡人男子的身份进城了。
仙盟大会召开在即,同时也是五年一度的弟子大选,白鹭城热闹异常,许多想拜师的年轻人都提前来到这里,城中的大客栈早已住满了人。
街上到处都是找不到房间的外来人,得亏慕长渊当机立断让书僮去居民巷子里租房,也只能租到离主街道较远的位置了。
“差点就要风餐露宿了,”慕长渊环视一圈简陋的房间,叹道:“沈凌夕,本座为了你可真是受尽了委屈。”见书僮趴在窗台往下张望,问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择一回头时眼睛亮晶晶的:“少爷,旁边有一家私塾!”
慕长渊心想择一要是在这里等自己,还能耳濡目染学点东西。
不是不想带择一进去,仙盟的规矩实在多到慕长渊牙疼。他要还是天道魔尊,提着艳骨刀说进就进,但慕长渊现在就是一个被仙君始乱终弃、千里寻妻的可怜人(呸),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。
收拾完行李,主仆二人晃悠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,准备大吃一顿。
出门前慕长渊就和择一说好,这次不管在外面听见什么、看见什么,都不许和慕夫人提及,也不准打小报告。
书僮满心都是和墨盤盤的约定,当然一口答应。
出门前择一还放飞了传信木鱼:他之前在墨宗就和墨盤盤约好,假如自己能来白鹭城,就以木鱼为信,到时候俩人在城里碰头,墨盤盤带他玩好玩的。
仙盟禁酒,所以白鹭城内没有酒。慕长渊早有准备,偷偷带了一些藏在马车里运了进来,只是没法带到酒楼里公然违反禁令。
白鹭城的消息确实比君山镇灵通得多,他们刚坐下不久,就听见隔壁桌的人聊了起来:“哎,你们知道七仙女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慕长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。
“北斗七子”指的是境界在上仙之下、金丹之上区间内最强的七名仙门弟子,每季度竞争一次,有的人只能拿三个月的称号,有的人却能稳拿好几百年。
也不知道哪一种比较惨。
因仙门弟子无论男女普遍广袖宽袍,风雅俊美,北斗七子私下里被其他弟子戏称为七仙女,调侃中又带着一丝妒意,十分有意思。
慕长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那桌人见是个病美人,便不计较了,继续聊道:“不知道,瀛洲这次实在凶险,我听师父说,其实到现在都没想出好的办法。”
“北斗七星阵也不知道能镇多久,禅宗的佛法碰见那些邪祟就跟水滴进大海,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