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童惜在楼梯口静静的听着父子俩的对话,竟不知道该站在谁的立场上看问题。
如果孟知先真的出轨了哪怕是精神出轨,那么她完全可以理解孟沛远的心情,甚至可以说是感同身受。
但郭月清的脾性和所作所为,又实在叫她同情不起来……
楼下——
「我会如何作为,全取决於你对念慈是个什么态度,言尽於此,你回去吧,妈那边需要你的照顾。」
「沛远,你……」孟知先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二儿子羽翼已满,不再受自己掌控了。
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的看了看孟沛远,孟知先拖着委靡的步伐离开了香域水岸。
孟知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,孟沛远这才沉沉的收回视线,利眸随后像定位仪一样扫向楼上的白童惜,精准无比:「你都听到了?」
白童惜被他眼底的冰冷刺了一下,虽知道他不是在针对自己,但还是感到心惊:「嗯。」
「下来。」
「哦。」应了声,白童惜踩着阶梯来到孟沛远跟前。
看着离他足有一米的白童惜,孟沛远自嘲的勾起唇:「离这么远干什么,怕我吃了你?」
白童惜尴尬的咳嗽一声,从他和孟知先的对话中,不难听出他是只吃人的老虎:「孟先生,我觉得爸这事还有调查的余地,再说以爸的为人,如果做了的话他一定会认,既然他说和念医生是医患关系,我们何不相信他呢?」
孟沛远定定的看着她,有些不悦道:「相信他?然后给他继续和念慈接触的机会,让我爸时时处於出轨的边缘?白童惜,我看你是见不得我妈好吧?」
被炮轰的白童惜摆手道:「你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孟沛远撇开眼,不去看她那张委委屈屈的脸:「行了,事关我母亲,我也不指望你有多上心,只要别给我添堵就行了。」
呵,合着是她眼巴巴的凑上去惹人嫌呢。
说不生气是假,但此时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,没时间和他上纲上线:「那……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?」
孟沛远眼底浮现出一抹残忍:「赶尽杀绝,你觉得呢?」
一股寒意从白童惜脚底一路蹿到后脑勺,匆忙找了个借口避开孟沛远后,她心急如焚的打电话给阮眠。
「喂,童惜?」
「阮眠,认识你这么久了,我好像还从没听过你提起家庭成员呢,你现在方便吗?能不能和我说说啊。」
阮眠奇怪道:「童惜,你怎么突然对我的家庭成分感兴趣了?」
白童惜死缠烂打:「你就和我说说嘛。」
「好吧好吧,我爸爸在我读大一那年,因为肠道癌死了,我家里於是只剩下爷爷,妈妈和我,因为我爷爷退休前是国企的老员工,退休后在市区分了套不错的房子,他看我妈孤零零的,前年就把她叫过去一起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