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沛远淡声解释:「我的意思是,惜儿刚回来,还惊魂未定,所以不适合见客,你要见她,还是等过一段时日吧。」
闻言,乔如生连人带心都安定了不少:「原来是这样啊……那好,那好,麻烦你替我向她转达一声,就说我和她安冉阿姨还有乔乔都很关心她,同时也对她感到十分的抱歉,希望她能尽快恢复过来,然后最好能当面接受我们最诚挚的道歉。」
「你的话,我会如实转告她的,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」
听出了孟沛远话里的疏离之感,乔如生非但不敢介意,还连连表明:「乔司宴绑架童童这件事,我们真的感到非常的过意不去,如果童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,你尽管告诉我们,我们一定倾尽全力为她办到!」
……
结束通话后,乔如生忽地将上半身靠倒在了沙发的椅背上,看起来就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。
见他这副模样,安冉还以为他是在孟沛远那里碰了壁,不由轻声安慰道:「如生,总之白小姐回来了就好,你这心也该放回到肚子里了吧?」
「我没事。」乔如生看向她道:「我只是脑袋里那根绷了三个月的弦终於松开了,有些脱力罢了。」
末了,又道:「刚开始,我还以为孟沛远要么会拒接我的电话,要么会拒回我的问题,没想到他倒是告诉了我一些关於童童的情况,他说童童现在精神紧张,不适合见客,我们就再等几天吧。」
「精神紧张?」安冉的眉头猛地一皱:「司宴这孩子,到底对白小姐做了些什么?!」
一边说着,她一边回想起乔司宴曾经在九溪十八岛别墅上对白童惜做过的事。
当时,乔司宴当着他们的面,做出一副对白童惜深情款款的样子,可把他们哄得一愣一愣的。
乔如生还高兴的说,想让白童惜当乔司宴的媳妇,后来这一切的幻想,都随着孟沛远向白童惜求婚和陆思璇的出现而化为泡沫,他们不再误会乔司宴和白童惜有暧昧,只当白童惜是被乔司宴临时拉出来应付他们的挡箭牌。
可如今随着乔如生的话,安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那就是他们的儿子不会真的对白童惜下手了吧?
想到这里,安冉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,这孤男寡女的,乔司宴对白童惜的感情又亦真亦假,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,他们怎么跟孟家交代啊!
注意到安冉的异常的乔如生,不由问道:「夫人,你怎么了?」
安冉犹豫的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:「如生,你说……司宴应该不会把白小姐给欺负了吧?」
「欺负?」乔如生花了几秒的时间,才反应过来此「欺负」非「欺负」,一时间也是慌了神:「不、不会吧?那兔崽子被陆思璇迷得五迷三道的,更别提童童还怀有身孕了,他要是还敢动童童的话,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!」
安冉一想也是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:「他是不会动,那会不会让别人去动呢?为了和孟沛远斗气,这孩子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!」
乔如生揣摩了下孟沛远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,回道:「夫人,我觉得我们都多虑了,如果司宴真的做出了侵犯童童的事的话,那么孟沛远早就在电话里冲我发飙了,但他并没有,可想而知,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像的这般严重。」
安冉被这么一通开解,沉重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:「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司宴还不算无药可救,对了,他人呢?是不是也被孟沛远一起带回来了?」
乔如生的眼底滑过一丝担忧,嘴里却继续恶狠狠道:「孟沛远说被这兔崽子跑掉了!」